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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已被稍稍清理過,左右見不到屍體,只不過些黑色的血跡,血腥味淡了許多。
在呂釋之的介紹下,高陽瞭解了當前的情況,這裏將會暫時成爲他們一行人的駐蹕地,等待劉邦率軍清理掉擋路的叛徒,不知是何處的勇氣,高陽向着疲憊的呂釋之提出要求,收斂路上的漢軍屍骨,他們多半戴着本色而非血染紅的頭巾。
中年人按了按高陽的頭頂,慷慨應諾。
不久後高陽才瞭解到,他的請求並沒有什麼失禮之處,那些尚戴着頭巾的士卒,確實多爲漢軍士卒而不是叛軍,然而外黃的戰鬥遠不如雍丘的那場野戰戰事宏大,這裏只是兵災擦邊的一角罷了,雍丘那裏纔是忙碌的輔兵們集中之處。
再一次躺在牀上,這次的牀榻要好很多,柔軟不扎皮肉,高陽回憶起了剛剛的衝動,好吧,看樣子這具身體上依然存在劉盈的殘留,那麼,繼承了這個身份又有前知之能的我確實應該承下這一份因果,解決原身的遺憾。
剛剛的那段對話順暢的完全不像是自己這個新來的,閉上眼睛,高陽感到自己對這個時代的語言的掌握又加深了幾分,這就是最好的了,但願這不是什麼迴光返照,而能維持的更長久些,在劉邦呂雉面前真情流露比演戲要好得多。
睜開眼睛,劉盈是被面上的麻癢弄醒的,自從昨夜以來,他已經嘗試着聽從前輩的教導,去接受融入劉盈這一重身份,效果,那就得來日再看了。
爲劉盈擦臉的自然不是劉盎,那孩子還不至於這麼快懂得照顧人,一旁的是呂釋之的侍女,是個劉盈不該叫小舅媽的可憐人,被遣來照看劉大麻子。
劉盈擺了擺手示意侍女退開,只是穿鞋的功夫,一面小銅鏡便遞至了眼前,如此貼心,恍惚間讓人想起了溥儀的回憶錄,怪不得古往今來墮落的帝王那麼多,這甚至只不過是一普通員外的待遇。
凝神細看,劉盈放心了,一日多消腫的並不多,這幅不好說話的樣子再堅持一週多是沒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