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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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着車拐上大學路，路邊有幾家熗火冒煙的燒烤攤，衣着寒酸、臉面乾淨的大學生們三三兩兩在街上閒逛。現在的大學生比我們當年更開放，除了掃舞盲、掃計算機盲，據說還有掃處女、掃童男盲的。校門口的錄像廳一過十二點就來黃的，心靈脆弱身體堅強的時代驕子們經常會邊看邊模仿。王大頭有一次被抽調到這個區突擊檢查，在包廂裏抓了一對現行，坐在椅子上乾的，女上男下，其樂陶陶，王大頭拿手電照他們，還被呵斥了一句：“看什麼看？我買過票了！”

我今天就是想出來獵豔。趙燕說我有時候冒傻氣，想想真是這樣，趙悅現在不定躺在誰懷裏呢。孫總有句名言：人生在世，食色二字。他算是看透了。我點上一支嬌子，心想這輩子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風流趁年少，能快活一刻就快活一刻。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女生，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細腰豐臀，背影十分動人，我慢慢把車開過去，探出頭來問：“美女，去不去泡吧？”她白我一眼，罵我“腦殼有包”，這姑娘的前半部分也就是五十分的水平，還挺拿自己當盤菜的，我悻悻地想。

轉了一圈也沒看見個合意的，要不就挎着男朋友。我下車買了一瓶藍劍純生，烤了幾串牛肉和香腸，一面喫一面東張西望。我今天是打定主意在這兒混了，看見滿意的我就過去搭訕兩句，問她去不去泡吧。這是我泡妞的基本功：臉皮厚，百折不撓。我長得不算難看，西裝革履的，還開着車，比那些青不棱登的大學生要有魅力得多，只要不怕失敗，就一定會成功。

半個小時我嘗試了四次，四次全都失敗，被翻白眼兩次，稱爲神經病一次，最後一個姑娘倒沒有正面拒絕，只是說她晚上有事，改天吧。燒烤攤老闆不懷好意地瞪着我，我坐不住了，在心裏盤算是繼續等下去呢，還是找個OK廳去光顧職業女性。

這時李良給我打了個電話，語氣十分嚴肅：“你說話方不方便？”我說你說吧，什麼事？他像命令似的對我說：“你帶我去找個雞。”我說爛人，你不是喫錯藥了吧，你不是號稱永不嫖妓的嗎？再說，葉梅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把我掐死啊。他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話，說少跟老子提這個，你去不去？不去我找別人了。我只好說好吧好吧，我去我去，“不過你如果只是跟葉梅賭氣，我勸你再想一想，那可是你的原則啊。”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提高了聲音，尖着嗓子問我：“我對誰忠誠？誰值得我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