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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阿清的那根銅箍棒就斜倚在驢車上,她的小彌猴也正蹲在驢背上翻毛找蝨子,似乎她也要跟着去的樣子。
他轉頭向來送他的阿滿奇怪問道:“她也要去?”
“不是你說讓她當護衛嗎?”阿滿打着哈欠,趴趴着豆豆眉,睡眼朦朧一臉的無所謂。
她不想去受活罪,但阿清想要去受活罪她也不反對,反正又不會死,沒什麼大關係,而且現在世道亂得很,理論上從日比津去荒子城該沒什麼危險,但實際上不好說,有阿清跟着她也能放點心——原野要是被人打悶棍打死了,她就沒了地方喫白食,也是大損失。
原野和阿清處不來,也覺得有點沒必要,但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想了想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來,也就沒再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於是,桃六郎牽着驢領路,井七郎扛着竹槍,原野坐在驢車上,阿清持棍護衛,他們一行人就這麼出發了,像準備去西天取經一樣。
真和去西天取經差不多,路太他孃的難走了,荒子前田家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喫的,都不知道把領地內的路好好修一修,土路時寬時窄不說,還坑坑窪窪,比去那古野城的路還要難走,顛得原野屁股都痛。
在古代,趕路是個辛苦活啊,難怪古人都不喜歡離家,不像現代人整天像瘋了一樣想出去旅遊,沒休假還要在網上罵罵咧咧。
一路顛簸,原野坐個驢車都坐不安穩,上上下下來回折騰,鬱悶到看原生態風景的心思都沒了,而他正一肚子抱怨,阿清肩頭的小彌猴突然起身,衝着不遠處一個小山頭髮出尖銳嘶叫,瞪圓了雙眼,露出鋒利犬齒。
原野一哆嗦,瞬間也警惕起來,伸手摸起弓來就開始上箭,覓聲望向那個小山頭,只見那小山頭上雜木林立,初春時節剛有點綠色,大多還是灰濛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