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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農本人
葉子農——1954年出生,1960年入北京軍區機關小學,1966年入北京紅杉中學,1967年因父親被隔離審查和母親“自絕於人民”而在學校深受歧視,糾集團夥稱霸一方,遊蕩在校園內外打架鬥毆。1970年初中畢業下鄉,到陝西延秀插隊落戶,做護林員,因爲打架不要命遠近聞名。爲了搞明白父母至死都忠誠的那個信仰到底是什麼,從這一年起他開始大量閱讀馬克思主義書籍,爲了直接閱讀原著刻苦學習英語、德語。1978年父母平反,葉子農把落實政策的房子和補償款全部都替父母當黨費交了。同年中國恢復高考,葉子農考入黃埔政法大學,兩年後退學。1981年葉子農考入六祖佛學院,兩年後再度退學。1984年沿當年紅軍長征路線進行革命歷史考察。1987年在陝西清東油田開辦汽車修理廠,涉嫌利用價格雙軌制倒賣緊缺物資。1988年僑居柏林至今,目的是以東西柏林爲標本研究共產主義運動變化,據一位學者說葉子農對柏林牆倒塌有預見,去等待目睹那一幕。
綜合被訪者的評價,一、懶散,沒有上進心。二、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專家。
1991年9月20日
方迪把原始文字和語音整理出來,形成簡練的敘述文字,再把中文稿按照要求翻譯出一份英文稿,兩種文字稿各打印3份,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做完了全部工作。她困極了,倒在牀上便睡,直到被鬧鐘叫醒,睜開眼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牀頭的課程表,一翻身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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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過了飯時,老九店裏的員工都下班了,午飯後和晚飯前員工們有一段不到3個小時休息的時間。老九沒回家,在辦公室裏準備紅包。明天就是中秋節了,按店裏的傳統,每年的春節和中秋節都會給員工發紅包。老九的生意不景氣,紅包的錢數也是象徵性的。
到了4點多鐘樓下開始熙熙攘攘起來,員工們又來上班了。老九聽到樓下的動靜,把一沓紅包鎖進抽屜,拿上幾張不知是新舊的報紙下樓了,到吧檯要了一包煙和一個印有本店廣告的一次性打火機,自己出去了。他沿斑馬線穿到馬路對面,順着人行道往東走了大約20多米,那兒有一家大型超市,超市門前入口處是一個長方形平臺,環平臺三面有臺階,他就在平臺西側的臺階上墊上報紙,面朝西坐下,這個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飯店。
老九不嗜菸酒,至少沒有煙癮,只是碰到一些場合抽個一兩支。今天他是想抽菸,或者說是爲了抽菸而抽菸,似乎抽菸已經成了一種思考的象徵,或者是釋放煩惱的方式。自打他從柏林回來以後,他的煩惱越來越重了,飯店不溫不火的生意比以往更加刺痛着他。臨近中秋節了,飯店也掛起了綵帶、燈籠,但是節慶的氣氛也並沒有讓他的心情好起來。
格羅蒂亞大街車來人往,一年四季像集市一樣繁華而喧鬧,人行道上不同的腳步、不同的表情匆匆而過……老九就這樣久久地、靜靜地凝望,一支接着一支地抽菸,都抽到嘴苦麻木了,他還在繼續抽,好像在故意虐待自己。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一粒塵埃,沒有人在意他的存在,也不需要在意,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其實不是,他是忘了嘴苦,只顧在心裏唸叨一句話了:難道我老九這輩子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