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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夢巖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理由。這就是說,是她讓葉子農變成了躲在老鼠洞裏偷生的人,以至於聽一場《我的祖國》都是糟踐了那支曲子。她盯着葉子農,氣得好久才憋出一句話:“葉子農,你太惡毒了!”
葉子農說:“你看,還是吵上了。”
戴夢巖質問道:“你做火機貼章怎麼沒說糟踐?國旗就不偉大嗎?”
葉子農說:“那個沒有公示性,不涉及社會觀感,反映的是我的真實態度。這個是招搖過市的,當個人私事涉及了社會觀感,你的顧及半徑就得延伸。因爲認同馬克思主義就需要保護,這不是我的真實態度,也不能表達這個態度。”
戴夢巖憤怒地說:“你要用這種方式表達來巴黎的不滿,當初就不該答應我。我一直是仰着臉看你的,我以爲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我以爲你不會虛僞。”
葉子農起身說:“我回避一會兒,我去廚房抽支菸,你冷靜一下。”然後把煙、打火機和菸缸拿到廚房。
戴夢巖說:“這又是發泄不滿。”
葉子農說:“這是不激化矛盾。”
戴夢巖匆匆到廚房把煙、打火機和菸缸拿過來,說:“就在這裏抽吧,我不冷靜,也冷靜不了。我說過不許跟我用心計,我說過沒有?說過沒有?”
葉子農慢騰騰點上一支菸,平靜地說:“我以前有個女朋友錢包被偷了,她就罵,罵小偷出門就被車撞死,外帶全家都不得好死。我說罵兩句娘消消氣就算了,不必用那麼惡毒的詛咒。結果她說:我知道你煩我了,是男人就大大方方說出來,別像個娘們兒拐彎抹角,真沒勁。你還能說什麼?把混淆邏輯當法寶用,你覺得這可以表示女人率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