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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兒感同身受:“我也是,家裏喫不飽飯,只能把我賣了……每次阿弟跟我拌嘴打架,阿翁就會把我關在柴房裏不給飯喫,跟這裏一樣,又黑又冷……”
她的手在微微顫抖,額頭上還出了不少冷汗,顯然對這個狹小逼仄的地方十分恐懼。見狀,譚懷柯囑咐道:“沛兒,不用陪着我了,你去上面盯着些,幫忙把風。”
“啊,好的。”沛兒如蒙大赦,爬出地窖回到院中,這才喘勻了氣。
見譚懷柯能夠坦然面對這一切,申屠灼也不再刻意迴避,指着地窖牆上的掛鉤說:“這個人牙子叫吳酬,衙差從這裏搜出了幾個皮鞭和棍棒,說是他用來訓奴的,但沒有找到那把給他割喉斷腕的刀刃。”
地上有殘留的斷繩,譚懷柯說:“嗯,應該跟割斷這些繩子用的是同一把刀。”
申屠灼道:“所以廷尉覺得是其中有個奴隸不堪受辱,用私藏的刀刃奮起反擊,而後在院子裏殺人泄憤。”
譚懷柯沉吟片刻,說道:“我不懂斷案,只是在想,吳酬此人素來謹慎,被他抓來的人都會被搜遍全身,發現值錢的物件就拿去當了,通常他不會這麼粗心,留一把利刃在奴隸手中。不過若是這奴隸極爲精明,藏得隱蔽,也是講得通的。”
“你想說什麼?”申屠灼聽出她話裏有話。
“我想說,有沒有可能是外頭的人來找吳酬,然後殺人滅口?”譚懷柯道,“這個敗類死不足惜,我也並不在意官府能否找到兇手,可是你不覺得這太過巧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