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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懷柯捧着牌位進入青廬後,不久僕役就將棺材也抬了過來。原本應當放置牀榻的位置,剛好用來停靈擺棺了。
青廬只容夫婦二人留宿其中,沛兒被安頓在鄰近的雜役房內,要負責這個院落的灑掃洗刷,還要伺候自家娘子的喫穿起居。老夫人說事事都有人照應,實際上只給他們這座院子安排了一名年老僕婦,腿腳不好,耳朵也背,什麼活計都做不得,就是說話聲音大,只能動動嘴皮子使喚沛兒去忙活。
沛兒是個實誠孩子,倒是不嫌幹活辛苦,她最難忍受的是這裏的陰森。
大約是青廬停着棺材的緣故,加上院裏樹影幢幢,白帷青幔四處飄揚,沛兒總覺得鬼氣森森,生怕出門就撞見黑白無常。
申屠府上沒有設宴,所有人就跟平常一樣用晚飯。
沛兒去竈屋領了餐食回來,怯怯地送到青廬門口:“小娘子,來喫飯吧。”
譚懷柯應了一聲,推開門扉,伸手取了食盒,坐在案前打開,發現裏面只有一個饅頭兩碟素菜,已然涼透了。
隔着門扉,沛兒委屈地說:“小娘子對不住,我不知府內何時用飯,也沒聽見磬響,蓼媼讓我去竈屋的時候,早就錯過了時辰……”
譚懷柯道:“沒關係,有的喫就不錯了,你也多喫些,別虧待了自己。”
“我、我喫過了……”沛兒支支吾吾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