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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前,申屠灼在友林村裏閒逛了一會兒,找了幾戶人家聊天,提起譚家老爺年輕時的風流韻事,那些人都很樂意多說幾句。
他很快就打聽到了那個胡姬去世後葬到了哪裏。
友林村西面荒郊有一處風水上佳的山崗,村裏體面人家的先祖大多葬在那裏,譚家也不例外。那胡姬自是進不了譚家的祖墳圈子,但譚禮在不遠處給她尋了位置好生安葬,算是全了最後一點情分。
胡姬的墳塋上沒有立碑,只插了木牌,因長久無人打理,已經朽爛了,隱約能看見譚氏什麼敏多。她是西境人,申屠灼猜測後面是她烏須名字的念法。
來都來了,他便順手給對方掃了墓,拔了拔周圍的野草,拔着拔着就發現了緊靠着她的另一座墳塋。這個墳塋很小,遮蔽在半人高的草叢中幾乎看不出來,但它出現的瞬間,就幾乎印證了申屠灼想法。
仔細觀察小墳塋,前面有小塊泥土翻出,顏色比旁邊的都要新,顯然這裏原本應當也插着木牌,但不久前被毀去了。
那麼這個小小的墳塋裏葬的是誰呢?
申屠灼撩起寬大袖口,拿出問村裏鄉親借來的鋤頭,毫不見外地就挖起了墳。
什麼晦氣不晦氣,吉利不吉利,損不損功德,守不守禮教,這些東西申屠灼從未放在心上過。好友池樊宇經常損他,說他表面看着氣質翩然,背地裏什麼齷齪事都幹得出來,神鬼不懼,教化不渡,堪稱河西四郡第一混不吝。
當然,他也是要臉面的,做這種事通常還是要避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