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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霄轉頭望去,一個佝僂着背的老婦人站在門口,藉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她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警惕和恐懼。那雙渾濁的眼睛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既有對陌生人的戒備,又有對年輕人的憐憫,更深處似乎還藏着某種難以言說的祕密。
"兩位年輕人,"老婦人的聲音沙啞,如同摩挲着枯葉,又像是風中的嘆息,“快進來吧。”她的目光在葉凌霄背後的古劍上停留了一瞬,那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異色,既像是驚懼,又似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那一瞬的目光,讓葉凌霄心中警覺更甚。
葉凌霄和芊芊交換了一個眼神。在這個充滿詭異的夜晚,雖然對這突然出現的老婦人心存疑慮,但此時在外逗留顯然更不明智。待兩人進屋後,老婦人立刻關上門,還仔細檢查了門閂是否扣緊。她的動作很快,卻又帶着一種詭異的熟練,彷彿已經做過無數次一樣。
屋內點着一盞昏暗的油燈,忽明忽暗的火光在牆上投下搖曳的影子,如同一場無聲的皮影戲。微弱的光線剛好能照亮這間簡陋的房屋。土炕上鋪着粗布,雖然有些破舊,卻很整潔。角落裏堆着些農具,鋤頭、鐮刀之類,上面落了一層薄灰,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牆上掛着幾串幹辣椒,紅彤彤的,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詭異。炕桌上擺着一碗涼透的粥,旁邊放着半個饅頭,似乎是老婦人未喫完的晚飯。
油燈的火苗突然跳動了一下,在牆上投下一片詭異的影子。屋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芊芊的面紗在燈光下輕輕飄動,爲她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卻也讓這個簡陋的農家小屋多了幾分不真實的色彩。
"老人家,不知村裏是發生了什麼事?"葉凌霄開口問道,聲音溫和而沉穩。他刻意放緩語氣,試圖安撫老婦人明顯的不安。作爲劍山大弟子,他早已學會從一個人的舉止間看出端倪。而老婦人那種驚惶的神色,那種如臨大敵的警惕,絕非無緣無故。
老婦人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卻什麼都沒說。她佝僂的身子在燈光下投下一個怪異的影子,如同一個巨大的問號。她的手指不停地搓揉着衣角,那種下意識的動作透露出內心的不安與恐懼。葉凌霄注意到,每當外面傳來一絲響動,老婦人的身子就會微微一顫,那雙渾濁的眼睛就會警惕地看向門口,彷彿在害怕什麼可怕的東西突然闖入。
芊芊站在一旁,那雙明眸警惕地掃視着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麼蛛絲馬跡。她的目光掠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那種專注的神情,讓葉凌霄想起了她在怡紅樓時觀察客人的樣子。只是現在,那種觀察帶着幾分凌厲的殺氣,顯示出她掩月宗弟子的本色。
"我去給兩位準備些喫的。"老婦人突然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勉強的熱情。她轉身走向竈臺,那佝僂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投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如同一個沉重的符號,預示着什麼不祥的徵兆。她的腳步雖然緩慢,卻異常輕巧,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這種與其年齡不相符的輕盈,讓葉凌霄心中的警惕更添幾分。
葉凌霄看着老婦老婦人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這個看似平常的村子,究竟藏着什麼祕密?村中央那個詭異的祭壇,又與他們追尋的真相有何關聯?古劍在他背後發出微弱的嗡鳴,那種震動傳入他的手掌,讓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那些在劍身上流轉的紋路,似乎在訴說着某個古老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