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欠我的洞房花燭夜,你要怎麼還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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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盛夏,清晨,微涼好眠。
偉健睡得很香,睜開眼,夏日早起的清晨正把陽光灑進窗子,在厚厚的天鵝絨窗簾上過濾着柔柔的光。身邊的人還在安睡,長長的頭髮鋪在枕上,乖乖巧巧的,嫩嫩的臉上還帶着一點嬰兒肥。他轉過頭,輕軟的緞被裏透出一絲甜香,像初放的花。
他一隻手枕在頭下,歪頭看她,現在,他是她的丈夫了。遲來了兩天的洞房花燭夜,他沒覺得有啥遺憾,相反竟感到好有一些高偉,不禁扯着嘴角笑了。她那麼小刺蝟留下一隻老虎做鄰居一般地留下他,他當然不能爲自己一時的慾望打碎了她一生的感覺。只是他從沒想過他會那樣度過他新婚的頭兩夜罷了!真的,他是怎麼都沒想過的。不過現在想想,也挺有趣的,不覺便又在心裏升起一絲笑意來。
其實新婚夜鋪牀是有一些古老風俗的,一般由男方家族的福氣長輩以及長嫂,族中男女稚子共同完成,包括掃牀,鋪衾,撒帳,滾牀……以及一方白色的元帕。這塊白帕自古就有,到了六七十年代,雖然經濟困難,國家倡導婚禮從簡,很多時候五塊錢買些瓜子糖塊就辦一場婚禮,但這個元帕卻一直沒有消失,只不過變成了一條白毛巾,簡單實用,既傳承了風俗,又不會紅落新被。畢竟布票屬於稀缺物資,新棉被很金貴的。而男方女方也沒誰認爲這是帶侮辱性的東西,畢竟絕大多數都是第一次,大家拉拉小手都會羞紅臉的年代。
等到了八十年代,改革開放,雖然年輕人高唱“我們是八十年代新一輩”,以自己是八十年代的新青年而自豪,但處對象也不過是從拉小手到挽胳膊。畢竟嚴打時因爲跳交際舞被定爲流氓罪判刑也是有例子的。雖然這兩年思想開放的姑娘越來越多,歌舞廳的生意天天爆滿。但他娶的這位顯然不在這個範圍,因爲她連親嘴都不懂呢。
對於三奶奶和嫂子們鋪在他婚牀上的這塊白綢,他沒啥特別的感受,只是這個白綢第二天早上會由新娘交給婆婆,後來還會轉去族中長輩那裏,再之後新媳婦入族譜。如果寫族譜的叔爺爺高興,還會洋洋灑灑地在名字後面寫幾句美詞。
他的白綢沒用,他老媽悄悄問他,他很利索地道:“你兒子太害羞了,還沒好意思。”他老媽瞪着他,都不知道說啥好了。第三天,他老媽又問,他想了想,說:“要不我也學電視上的,用剪刀把自己手戳破,你先和三奶奶那邊交個差?”換他媽照他後背狠拍了一巴掌。
現在,她是他的了。他知道是韋鳳英促成了這份圓滿。
昨天,她“回門”之後,韋鳳英他們也要回去了,臨走時,韋鳳英拉着他們倆笑:“阿健,再見了,我妹妹不懂事,你要多多包涵,多多關照啊。今夜,我祝你們幸福!”他眼角瞟過身邊的人,看她滿臉飛紅,笑了:“謝謝嫂子。”肖成業握着他的手,很男人地笑了,然後給了他一個有力的擁抱,在他耳邊說:“行啊!”然後拍了拍他:“珍惜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