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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行這半年,小魚也曾遇見過上面說的這種道學家,他們真是有風雅極了,能說四書五經,能聊風流豔辭,上知天文地理,下懂雞毛蒜皮,往往拿起酒杯,就能聊上好幾個時辰,享受着同伴和姑娘們崇敬的目光,好不快哉。
小魚一開始也對這些人很佩服,直到入行第二天她才知道,這些道學家們說這麼多,費了那麼多口水,都是爲最後一句話做鋪墊。
“便宜一點。”
瞧瞧,這就是讀過書的好處,就連講價,都如此的不同凡響,實在令人仰慕得緊。
從那天開始,小魚開始明白,這些道學家,與王逵等人其實沒有多大的分別,不過是一個醜態畢露,另一個道貌岸然。
從此小魚成爲了那句坊間俗言裏的主角,她開始努力學習技藝和知識,渴望有一天能離開這骯髒的煙花巷,她讓自己看起來無情,因爲來瀟湘館的絕大部分人,都不值得她感情的付出,哪怕一絲一毫。
小魚始終認爲,自己不會愛上別人,永遠不會。
看來她是個有些不尋常的妓女。
有位先賢曾經說過——妓女幾乎可算是世上最奇怪的一個羣體,唯一能和她們相提並論的另一個羣體,便只有浪子。原因無他,因爲一個漂泊無根,一個四海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