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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書記，我是個兒子，是個丈夫，你讓我怎麼辦？你說，你讓我怎麼辦？”
杜強的眼睛通紅，“一百萬，我只要今晚把藥下到水裏，他們就給我一百萬，你說，我怎麼選？我怎麼選！”
“杜強，當我們選擇了光明和信仰的時候，有些東西必然是要拋棄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完全可以跟我說，是不是？確實苦，確實難，但你也不能違紀，你要知道，你是紀檢幹部，你要做遵紀守法的表率！”
石磊明顯底氣不足，他沒辦法設身處地地爲杜強考慮，但是，他知道，換做他也很難不顧自己家人的死活，而堅持所謂的原則。
甚至，他很難想象出，那麼高尚的人到底存不存在。
當然，這種政治正確的話肯定不能宣諸於口。
“那我媽怎麼辦？我老婆怎麼辦？我上高中的孩子怎麼辦？爲了所謂的正義，爲了所謂的原則，爲了所謂的職責，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看着他們……”
杜強說不下去了，一米七幾，四十多歲快五十的漢子，嚎啕大哭。
陸賈他們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