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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范世豪大步流星进来,赵宝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拿着笔继续写起诊疗日记来。
范世豪走到赵宝平夫妇跟前,问:“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的弟弟?”
赵宝平故意放慢节奏,又在纸上写了七八个字后,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凶厉的男人,笑道:“不是,我老婆看错人了。”
男人将冰冷的目光移向神色紧张的王雅文,表情冷酷地凝视着她,提点道:“不是刚才喊弟弟,弟弟吗?怎么又不认识他了?”
王雅文眨了眨如深潭般黑亮的眸子,盯着丈夫,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赵宝平尽量不和范世豪对视,而是选择继续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对妻子道:“柳树园村的二狗子。他爹得了肺癌,刚才又吐血了。问我有没有止血的药。我说,云南白药虽然止血,但止的是外部伤口的血,人体内部的出血,云南白药是无效的。”
说着,赵宝平哀叹一声,“哎,老头已经是癌症晚期了,就是神仙也治不好喽!”
作为医生,赵宝平受过类似的情绪控制训练,尤其面对晚期癌症病人及家属时,总能保持平和的情绪,不显山不露水,不会因为病人得了不治之症,显露出任何的暗示,以免引起病人及家属的恐慌。
柳树园村是弟弟王海老丈人家。王家和柳家因为“指腹为婚”这层关系,二十多年前就成了干亲。王雅文和弟弟妹妹小时候,没少去柳树园村柳福海家。
不大的村庄,就几十户人家,哪有一个名叫二狗子的高个子男人?王雅文已经确信,疾步从丈夫身边离开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弟弟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