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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一脸懵逼,不知所以。
王寿山红着眼睛,用手捏了一把从鼻腔垂下来的鼻涕线,带着哭腔对儿子道:“死了,死了……啊,死了……啊,死了!”
“谁死了?”王海一听,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的家人和重要亲戚。
“驴!驴……咱家的公驴死了。”王寿山泣不成声,手指着后院。
王海笑了,笑得极为隐蔽,他知道公驴对于父母而言,就像另外一个儿子一样,早已经把它当成了家庭成员。
王海故作伤心,拉条凳子坐在父亲对面,强忍着情绪,一本正经地问父亲:“怎么死的,这也太突然了?好可惜!”
“下午,你姐姐姐夫去诊所看病人。我就想着也没什么事,就把后院茅厕里的粪土清理一下。运了十几筐都没事,最后一筐刚搭上驴背,它就倒了下去!就……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王海眨了眨眼睛,低头摸了摸父亲粗糙的大手,沉声道:“爸,驴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顺变啊!”
“哎!”王寿山哀叹一声,眼泪汪汪道,“我把它当孩子一样养啊,从这么小的小犊子,养到这么大!”
王寿山站起身,伸长胳膊比划了一下,哭哭啼啼道,“它是被累死的。哎,要是它像人一样会说话,累了也会跟我吭一声,可惜它是个畜生,不会说话。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喊一声累,叫一声苦!我……哎!我……对不起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