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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清晨,陽光像是偷懶的貓咪,慢吞吞地從窗簾縫隙裏擠進來,正好落在阿雷·斯特的眼皮上,企圖喚醒他這個沉睡中的少年。
爺爺已經早早地起了牀,他的腳步聲在院子裏響起,伴隨着那熟悉而又略帶沉重的咳嗽聲,像是在對阿雷·斯特說:“孫子,起牀啦,今天也得好好幹活嘞!”
阿雷·斯特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耳朵,試圖抵擋這來自清晨的“鬧鐘”。
但無奈,爺爺的耐心可比阿雷·斯特強多了,不一會兒,他就推門而入,手裏還拿着阿雷·斯特的衣服,一張難掩悲傷的臉上,掛着慈祥地笑對阿雷·斯特說說:“哎呀,再不起牀,太陽都曬屁股了!”
阿雷·斯特睜開眼,接過衣服,開始了他一天的例行公事——麻木地起牀、穿衣、洗臉。
這一切動作都像是被設定好的程序,日復一日的農忙,讓阿雷·斯特毫無生氣。
阿雷·斯特拿起放在門邊的農具,一言不發地跟在爺爺身後,背影逐漸拉長,直到家的輪廓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走在田埂上,阿雷·斯特的心裏五味雜陳。
叔叔因爲戰爭受傷的原因,還需要在家休養一段時間;奶奶則是生病,臥牀不起;媽媽則成了家裏的頂樑柱,既要照顧老人,又要打理家務,還得抽空給我們送飯。
而他和爺爺,則是家裏剩下的兩個勞動力,每天起早貪黑,只爲能多收一些糧食,讓家人的生活稍微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