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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鞘青這牢騷蓄勢已久。
自那日逃出生天之後,解雪時便陷入了昏迷之中,除卻偶爾爆發的劇烈咳喘之外,幾乎失去了一切知覺。
偏偏趙櫝那廂追索又急,京城之中,凡有醫館處,都有禁軍把持,顯然是料準瞭解雪時經不起舟車勞頓,只等他們一行自投羅網。值此生死關頭,袁鞘青不得不放出忌憚已久的謝浚,將人遣往病榻之前。
解雪時呼吸微弱,面如金紙,只在羅帳外垂着一截手臂,誰知道謝浚剛握住他的手,他便劇烈咳嗽一陣,驚醒過來。
他昏昏沉沉的,早已睡得懵了,身上又發着熱,鬢髮烏油油的都是汗,竟是散着頭髮,一瞬不瞬地凝視着謝浚。
這視線其實不見得有什麼深意,連影子都沒倒映出來,純粹是出於一種幼鳥覓食般迷濛的本能。
但僅僅是習慣二字,就足以使袁鞘青心中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意——他所撞見的,很可能只是千百次對視間的一次。
只是這麼一來,謝浚這廝便打蛇隨棍上,一手操持起了求醫問藥之事。解雪時身上的銅針脫體了數根,譬如鎖鑰失靈,已無封鎖氣脈之用,這才使得喘疾瘋狂反撲,爲今之計,只有將銅針徹底起出,方能令他自如地運行內力,疏通體內瘀傷。
謝浚行事滴水不漏,顧及解雪時久病體弱,受不住銅針離體時的劇痛,便一邊用藥調和體質,一面徐徐取針。什麼推拿揉捏,藥浴蘭湯,流水似的使在他身上,其間肌膚相親,耳鬢廝磨,簡直看得人心中疑竇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