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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倒酒聲傳來,還有他沉穩的聲音;“莨欒,是誰教會你,要虛假度日,狠心對人的?”
他的話真的太好笑,如果換做是他,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六十多年卻還是十□□歲的模樣,受盡人們的指責,怒罵,議論他還會善心對人嗎?
莨欒關上窗,轉身離開,酒喝了菜也喫了,似乎沒有留下來陪他徹夜長談的必要,只是行至他身邊時,莨欒冷冷回道;“因爲我是壞人。”因爲他是壞人,所以不用對誰坦誠,更不用對誰善意!
“莨欒,我沒見過像你這麼好心的壞人。”
這是嘲諷他嗎?
“你這樣強迫自己,不累嗎?”梁桑的聲音從背後清晰到模糊,莨欒隱約沒聽清,累與不累都是習慣,就像是他一個人這麼久,就像是木溪離開,就像是忽然又聽到他的消息一樣,只要習慣就好。
“木溪在帝都,你真要去尋他嗎?”三日後,他傷勢痊癒,莨欒就止不住想要找到木溪的心,爲各自牽了一匹馬,瀟灑的一個上跨,人已在馬上,握緊繮繩,夾緊馬腹,看着馬下面目全非的梁桑。
此時三月到,冰雪消融,一青一灰溶於雪地中,雪地下的土壤,雪水流過,嫩芽新發;“你用木溪的下落換回你一條命,我還給了你盤纏,對你也算仁至義盡,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今日一別,後會無期。”說完便策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