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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傻。”傅信良的心顫抖着,他知道,一直都知道,那個人很傻。
“她的確傻,因爲愛上的只是個算計自己性命的人。”莨欒的心頭恨惆悵,那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望着文娉的墓碑,傅信良又好像看見了她微微一笑的容顏:“鬱離是我五歲的時候,在後院救下的,當時不知她是妖,那時天空電閃雷鳴,她躺在地上瑟瑟發抖,那麼大個人了,居然怕打雷,我那時很想笑她,卻不知爲何,看着她顫抖的模樣竟然不自主的過去抱她,說來也奇怪,抱住她之後,閃電就消失了,那時我還笑她,一定是老天爺看我小卻這麼勇敢,收起了雷電。”說着說着,傅信良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是那樣的愉悅,發自內心的,可以想象他至今都在爲救下鬱離開心着。
這不是莨欒要的故事,他只想弄清楚整件事的始末:“所以你十歲那年寒氣入骨,藥石無靈的時候她捨棄百年修爲救你。”
“是啊,你說她傻不傻?我一個凡人,活的久也不過百年,她竟然將百年修爲說捨棄就捨棄。”傅信良笑着。
世間女子,皆以情癡!
“你那時就該死了是嗎?她用百年修爲救你一命,也改了你的氣運。”文娉,這故事你會想聽嗎?
傅信良用手捂面,他沉穩的聲音從縫隙間溢出:“可我終究要死,我在黃泉路口,見到了附骨,看着它們瘋狂的湧入我的身體,這向未來借的年份,終究是有期限的”附骨花在他身上潛伏十多年,並不是沒有發作,而是一點一點積累,十多年來,附骨花給他帶來的疼痛應該不止是知道自己即將要死的恐懼:“附骨花吸髓的疼痛,頭幾年是沒什麼感覺,可隨着時間的積累,越來越清晰,特別是近幾年,我經常疼到骨肉蜷縮,你說我要跟文娉解釋,我要解釋什麼?這些恐怖的事我該告訴她嗎?她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知道我痛,她肯定恨不得以身代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