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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的道理我自然明白,我本就是想借着屍湖案大刀闊斧將朝廷修整一番,也順道給自己立個勢。”茶味在李祁嘴裏散開,苦澀的有些令人難以忍受,他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只是我到底權微力薄,身邊也沒什麼可用心腹之輩。雖說是民心所向,這東西一時間也拿不出什麼實用之處,所以難免謹小慎微,怕還未開始便着了南後的道了。”
“怕?這朝中人人都怕,南後怕權勢旁落,四大家怕富貴不再,朝臣怕惹禍上身。誰都會怕,只有殿下你不能怕。南後和世家貴族忌憚你,朝臣眼巴巴等你有所作爲,多少百姓愛戴於你,大晉的前途命運如何現在全然看你。若是連殿下你都怕,那還有誰能來破這困局?”
崔太傅說的口乾舌燥,又猛灌了口茶繼續道,“至於可用心腹,現在朝中也沒什麼像從前白敬一般的能人,大都被背後的世家掣肘拖住了手腳。故而長久來看後起之秀未免不如那些老臣。我看你其實早已看中一些人了。等再過兩年,哪些是能用之人大概也就能挑出來了,沒什麼好着急的。”
李祁聞言點了點頭,抬眼道,“這其中有個人,我還有些拿不住主意。”他指腹慢慢着摩挲着茶杯的杯沿,“老師可聽說過週迴的那個養子?”
“當時那事情鬧出那麼大動靜,這人我自然是聽說過的。”崔太傅說完沉吟了一會兒,而後道,“因着週迴的原因,現下都將他認作了南後的人。週迴將自己的親生兒子藏得好好的,反而把一個養子送金陵城裏。在我看來這不是看重,怕是週迴想找個人替他兒子受這些兇險罷了。但這個養子看起來是個有野心的,未必肯甘心做他人棋子,南後素來小心,真正被她信任能在她手下有大用的也只有那麼幾個人。你不妨先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南後的人現在還兩說呢。”
“我並非是擔心這個。之前我也和老師一般想法,我看重他的才能,若是真的能爲我所用,我自然不會去介意他是誰的兒子。”李祁說,“只是從近日我與他接觸來看,這人心性實在有些過於狠厲。”
崔太傅:“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