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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嘉功勞加身,被任命兼以司隸校尉一職。司隸校尉是李祁特許之官名,未設品級,有“上察宮廟,下攝衆司”之權。監察京師百官,實權甚至在都察院之上。
這樣一來,蘇慕嘉才真正成了朝臣們所忌憚的存在。之前的都察院其實並沒有多大用處,比如謝興良之流,他們受世家所成,卻也受世家所累。因爲還要顧及身後龐大的家族各種利益糾葛,做起事來左右掣肘,生怕得罪了人。所以朝廷才需要像蘇慕嘉這樣的人,無牽無掛,做起事來就沒有顧忌。這樣的人一旦有了君王的寵信,得實權在手以後,便無任何力量再可以牽制,是最適合做君王手中刀的人。
官禮之後,易攸寧在自家的酒樓裏宴請了不少新官,宴請的人都差不多,寒門庶族出生,選試爲官,在朝中無依無靠。其實早在去年秋選鬧那一出之後,易攸寧便私下辦了書閣,專門結交這些寒門子弟。他們有的是才名,只是一窮二白,難免缺了底氣。易家有錢,但這些年淪爲商賈之身終究入不了流,對時局朝政完全插不上嘴。再者說易家的大公子當初寫那篇策論得罪惠帝,爲的也是讀書人說話,自然受讀書人親近信任。於是兩邊一拍即合,這半年裏民間各種諷刺權貴,爲寒門爭權的言論屢禁不止,靡然成風就是因爲有他們這些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易攸寧跟衆人喝了頓酒,酒足飯飽後把人都送走返身回來又進了另外一個閣間。
閣間裏只點了一盞燭燈,有些暗,隱隱綽綽間越發襯的蘇慕嘉眉眼精緻。
易攸寧喝了些酒,人也有些累,往裏走的時候嫌不舒服扯了扯衣襟,直接順手脫掉了繁瑣的外袍,將手裏一封宴客的單子扔給了蘇慕嘉,自己躺在了長椅上。
蘇慕嘉展開看了一眼,然後在手中折了幾道放在了桌子上的燭火上點燃,他看着火苗吞噬紙墨,說,“這半年來辛苦易公子了。”
“比不上蘇大人辛苦。”易攸寧懶洋洋的說,“在前朝和那些個人精勾心鬥角,背後還得操心這些事。”
“我也只在這些事情上有點本事了,算不上辛苦。”蘇慕嘉起身,笑着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