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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琛懷裏抱着一個半滿的暗紅酒罈,把臉埋了進去。扶寬一隻手揪着陳琛的衣領,另一隻手擎着酒罈,往嘴裏倒酒。
“狗崽子,我是指揮使,把你的爪子拿開。”陳琛臉色酡紅,眼神迷離,抬手去打扶寬的粗壯手臂。
扶寬手臂上青紫縱橫,極爲駭人,被陳琛輕輕一碰,疼得拿不住酒罈子,晃了晃,裏面的清酒濺了兩人一身一臉。
“你發什麼酒瘋?!”扶寬撈起酒罈子,壇口衝下懸倒着,見裏面連一滴酒也不剩,乾脆抬手摔了酒罈子,碎片墜地聲音刺耳而尖銳。
扶寬真像狗崽一般磨牙:“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他孃的憑什麼朝我發瘋?!”
“你找我。。。找我算什麼帳?”陳琛抬手推了一下扶寬的肩膀,口齒不清道,“是我屠了你們村?還是我強迫你們入兵籍了?”
扶寬猛地攥着陳琛的衣襟,將他狠狠按倒在地上,草場上的泥濘和未乾的雨水蹭了陳琛滿臉,他卻閉着眼,不反抗也不動。
扶寬揚起的拳頭帶着勁風而來,卻停在了陳琛的下巴三寸處,手顫着,眼圈漲得通紅。
“打啊,你白天被你們那些同鄉打得皮青臉腫都不還手,怎麼現在對着我也不敢還手?”陳琛睜開眼,朝他吼,“狗崽子的牙呢,都被拔掉了?”
被屠村兵卒心中的憤怒與內疚都需要一個出口,因爲他們需要恨着什麼,否則,心中的愧疚感會把人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