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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初看着裴醉幾乎要跌在欄杆前,大驚,立刻攙着他的手臂,低聲吼道:“主子!莫非。。。”
“。。。嗯。從昨日起,就開始反噬了。現在我不必動武,一樣也會發作。而且。。。”裴醉艱難地擦去脣邊的血痕,嘴裏全是鐵鏽味道,“我能感覺到,身體的氣力在逐漸流失。別說挽弓提刀,過不了多久,恐怕,我連馬也騎不了了。”
玄初胸口彷彿被人打了一拳,竟然跟着頭暈目眩。
“不過,未必一定會死。”裴醉輕聲道,“我能撐過去。”
“都是因爲那該死的傷,還有那該死的藥!”玄初脖頸的青筋繃得根根分明,“爲什麼?!你到底爲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裴醉深深吸了口江風,胸口的滯悶感漸漸散去,薄脣纔有了一點血色,在一片江潮清脆水聲中,似乎極輕地笑了一聲,卻避而不答,轉而說道:“這些年,真的死了很多的人。父母兄姐,赤鳳營的同袍,我手下的十五個副將參將,這些叔叔們,還有不計其數的,那些根本就叫不上名字的兵卒官員。只是爲了一個命令,便豁出了命,不計回頭路的人。”
裴醉脣邊噙着淡笑,眸中映着粼粼波光,只能借天光藏起淚光:“我可以親手送他們去死,但我怎麼敢讓他們白死?”
玄初牙齒咬得很緊,擠出了艱難的一句話。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她,絕對不會願意看着你這樣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