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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支寒梅斜斜插入窗扉,幽然綻放,花瓣微顫於北風中。
明明還沒到冬天,梅花便開了嗎?
李昀抬手,折了一支梅花,捧着那帶着寒香的梅枝重回一層樓,坐回了書案前,抬了手腕,蘸了墨,忽得想起什麼似的,朝着葛司書問道:“可否替我尋一枚淨瓶來?”
葛司書抱着一摞書冊,抬眼看見李昀桌角放着的一支梅花,瞭然笑道:“是,殿下稍等。”
過了一會兒,葛欒抱着一手肘高的月白出釉瓶出現,雙手遞給了李昀,好心地解釋道:“侯爺去年自天一閣栽了幾株梅花,說梅花凌寒獨放,恰似文人風骨。來日若有新人入閣理事,定會喜歡。這瓶子是侯爺親手選的,卻又沒說給誰,只是閒時會用玉雕筆在上面刻流雲紋。不過,下官記得,每次侯爺看奏摺生氣的時候,都會負手站在架子旁三步遠處,看一看這瓶子,似乎就不那麼想砍人了。”
葛司書想起自己的小命被這瓶子挽救了無數次,就滿臉珍重而眼含愛意地投向了那雲紋流暢的月白淨瓶。
李昀插梅花的手一頓,長睫低垂,斂起了鋪天蓋地的痛意,最後,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是嗎。”
葛欒沒從李昀臉上看見喜色,亦無慍怒,只是平靜,如無風無雲的天空。
李昀蘸了墨,安靜地批閱着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