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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又聽說，他爹是爲了你而死的，你一點情面都不講？”莫擎蒼嫌裴醉不夠難受，氣哼哼地故意遞刀子，一刀一刀插在他心口。
“聒噪。”裴醉聲音發啞，抱胸閉眼，生人勿近的不屑模樣在莫擎蒼本就火氣盪漾的小胸膛裏放了一把火。
“就上次，你爲了蓋無常抗旨不尊，死了的那個，叫什麼來着？”
“滾出去。”
裴醉猛地掀了眼簾，眸中的冷意如銀瓶炸裂，莫擎蒼心臟像是被誰捏了一下，連呼吸都猛地一滯。
他吶吶地鎖着手指，還想說些什麼來找補，林遠山直接挑簾進來，看也沒看莫擎蒼一眼，只坐在裴醉身側，壓低聲音問道：“你懷疑開平通敵？”
裴醉緩慢地點了點頭。
“理由。”林遠山左手攥緊了扶手，木凳吱嘎作響。
“上月的蘭濘攻城，太過順利。爲何地字所的錐形陣進攻無效？盾牌爲何一戳即破？又爲何回防的雁行陣沒能護住三軍撤回甕城中？右翼，是誰在領兵？”裴醉抬眼，眼底微微泛紅，極爲平靜的表情下壓着洶湧的情緒，彷彿一座巍峨冰山鎮壓着旋流的暗潮澎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