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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身體裏流了他的血,比旁人也並不多出什麼。當年他跪在暴雨如注的冰冷石階上,那樣哀求他重查母妃一案他都置若罔聞,卻因着別人一句輕飄飄的話就發配他去了西梁。那麼多皇子,他獨獨捨得下他這一個兒子。
本以爲他只要能活着回來,父皇就能答應重查此案,可不料等他九死一生地回來了卻發現關於他母妃的一切都被抹去了痕跡,彷彿這個人在這世上從未存在過一般。
現在,他又有點用了,就又施捨般用母妃的一點點痕跡來折磨他、敲打他。
他有時侯甚至懷疑,自己幼時從他那裏得來的那些疼愛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過。
他憶起有年中秋夜,宮宴上父皇喝了不少酒,回後宮一路將他扛在肩上,讓他去摘樹上的杏,摘了滿滿一簸拿回絳雪軒要母妃嘗,說是盛京特有的,非常甜。
母妃不疑有他,咬了一大口立刻酸得整張臉都皺變了形,父皇和他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母親笑嗔着來打,父皇則將他緊緊護在懷裏四處躲藏,笑聲傳遍絳雪軒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回憶,難道都是假的嗎?
樂安見他面色沉鬱便轉移了話題。“殿下是怎麼知道皇上定會配合殿下呢?”
收回思緒,祁歲桉摩挲着掌心的一道疤痕,“天威難測,此遭不過是賭對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