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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瀟年跟在祁歲桉身後,心境複雜。方纔祁歲桉的眼神空得可怕,叫什麼他都聽不見,還伸手做出很多奇怪的動作。這裏是祁歲桉自出生起就生活的地方,想必重回故居給他帶來的衝擊着實很大。
他想到自己前不久剛回去的楓園,也是雜草叢生荒蕪淒涼,也是自幼長大的地方,但絳雪軒更慘烈,每一磚一礫都在猙獰地申訴着無聲地冤屈。
祁歲桉深一腳淺一腳,舉步維艱地朝亭廊後面走去。他的身影在夜色裏忽高忽低,卻有種莫名的力量。
大概是叫執念,也或者叫倔強。
若他早放下這件事,說不定他和皇上之間也不會生出這麼多的隔閡,他王府的那塊空蕩蕩的匾額上或許也早就寫上了東宮。就算不是太子,也會是某個至尊無上的親王。他會娶妻生子,建功立業,過着輕鬆愜意的生活。
而他也就不會再有任何回來的理由了。
想到此處,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替自己慶幸,慶幸祁歲桉並非貪圖富貴享樂之人。
當年若沒了這份執念,他或許早在被放逐出盛京的路上就支撐不下去了。從小養尊處優被嬌養大的皇子,那一路上腳底卻磨破了多少水泡,血泡粘在靴襪上多少次,曾經一日不能無香的九殿下又多少次跟他睡在破廟裏的白骨堆旁。
正是他這份執念,讓陸瀟年選擇回到盛京自投羅網。因爲他篤定祁歲桉會因要查月妃的案子而幫他從詔獄裏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