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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到門口了,騎虎難下,季青臨看着林孟商關切的眼神,一咬牙,決定做一回小人。他一路跳着走進大廳,諮詢臺的小姐姐似乎和他很熟,也沒有問他的預約情況,聽他說找鍾醫生就直接打了個電話,然後讓他去二樓門診。
季青臨由林孟商扶着走到門診室門口,堅決不讓他進去,聲稱自己看病有第三者在場會不自在。就他這麼一個在景區排隊都能和陌生人談天說地的社牛晚期,說診室人太多心裏膈應,林孟商居然真信了。
等到診室門一關,他如釋重負地坐在患者椅子上,覺得演這場戲耗盡了他畢生的力氣。姓鐘的醫生在桌對面警惕地看着他,單手按着桌上的筆,棱角分明的面孔有種莫名的壓迫力:“這回又怎麼了?”
“這事說出來可能有點離譜,”季青臨說,“但您得幫我。”
醫生翹了翹嘴角,隨手把筆扔在桌上:“你的事蹟我聽得可夠多的了。讓我算算,小學的時候坐在仙人掌上,拔刺拔了整整一個下午;去海島度假閒着沒事去踹樹,結果被椰子砸中腦袋,縫了三針;爲了逃學大冬天洗冷水澡,想發燒請病假,結果身體太好沒燒起來,就得了個感冒,塞着鼻子還是得去學校……我都見識了這麼多年了,我不信還能有更離譜的事。”
季青臨說:“我得斷一條腿。”
對面的人沉默了,不但沉默,而且靜止,似乎是對自己骨科醫生的職業生涯產生了懷疑。
“你說什麼?”許久之後,醫生往前俯了俯身子,試圖聽得更清楚一些。
“我缺一條斷腿。”季青臨十分真誠地說。
醫生的思維也是夠能發散的,坐在椅子上捋了一會兒邏輯,居然問他:“你是不是覺得當正常運動員沒前途,想參加殘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