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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不會因爲新信息的過載而尖叫,但身體狀況做不了體力工作,語言能力做不了文書工作,還社恐。他會畫畫,但也沒好到可以在卷生卷死的畫手圈揚名立萬的程度,至少美術學院的教授看到他的畫,重點放在他“身殘志堅”上,而不是“天賦異稟”上。
多少才華出衆的畫家都湮沒無聞了,哪裏輪得到他這種自娛自樂的外行。
文安在桌上一下一下按着筆。
遠方、決心、障礙、成就。
遠方到底是什麼?
“是你感動的瞬間,”老師說,“情緒是不會騙人的,能在一瞬間觸碰到你內心的東西,就是屬於你的遠方。”
北京的天氣瞬息萬變,上午萬里無雲,等到下午,卻突然下起了暴雨。
晨曦班的學生們正在音樂課上聽巴赫,外面忽然狂風大作,沙塵蔽日,陰沉得如同銀翼殺手中的世界末日。不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就砸下來,聲音蓋過了勃蘭登堡協奏曲。
文安看了看時鐘,距離放學還有十五分鐘。
電閃雷鳴的吸引力大過古典樂,大大小小的孩子扭過頭來,瞪大眼睛望着窗外。老師一臉憂慮地看着玻璃上滑落的水珠,大概是沒有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