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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似鴻飽盡了眼福,上上下下看夠了,才笑着說,“我是來給你送照片的。”
杜恆熙接過一看,是那日開業時的合影。
那日陽光大好,後頭是烏木牌匾,氣派的小洋房,兩人並肩站在一起,一人穿西服一人穿長袍,一人滿面是笑,一人神情肅然,明明違和,卻怪異地融洽在了一塊,許是兩人都長得好,劍眉星目,挺拔周正,就十分登對。
杜恆熙雖然不是第一次拍相片,但對西洋玩意兒接觸的不多,總對這種能留下人形貌的東西心有牴觸。因爲上頭的人纖縷畢現,惟妙惟肖,對望時,好像裏頭正拘了一個自己一樣,被困住了,正掙扎着要逃出來,讓他沒來由地脊背發麻。
金似鴻向他走近一點,“拍的你不錯,我自己多衝印了兩張,擺在家裏,做個紀念。想着你或許也會想要,就給你送過來了。”
金似鴻很自然地靠近他,杜恆熙想到自己滿身汗臭,不由連連往旁邊退了兩步,反手將照片放在五斗櫥上,“你先坐一會兒,我換身衣服再下來。”說完就轉身上樓去了。
水沒燒熱,他不得已衝了個冷水澡,換了身藏藍色的綢緞長袍下來。等放鬆了,坐到金似鴻身邊時,冷水的涼意才湧上來,他哆嗦了一下感覺手腳都有點發麻。熱汗以後衝冷水澡,果然不是什麼健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