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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有個毛病,越是生氣面上就越不動色,只是慘白個臉像個瓷人,明明恨得牙齒都咬得格拉拉作響了,然而他推開書房的門時,仍是鎮定自若。
房門吱呀一聲輕巧地開了,他慢慢走進去,金似鴻正坐在巨大的紅木書案前,案上擺了一副棋局,他低頭捻着枚黑子,垂眸看着棋局思索。還是自己昨天跟他打發時間時對弈的一副殘局。
杜興廷愛棋,卻是個臭棋簍子,杜恆熙爲討父親高興,學了手神乎其神的棋藝,能輸得讓人看不出來破綻,表面只差半手,好似旗鼓相當,實際不過是處心積慮怎麼輸罷了。
除了跟杜興廷下棋,他幾乎不跟其他人下,因爲棋局謀劃很能暴露一個人的思想,他也怕顯露自己的真實水平,不可能見誰都輸,也不樂意輸給別人,而如果贏遍了上下,又太出風頭,再到杜興廷面前就不好糊弄。
但對着金似鴻就沒關係,因爲金似鴻是自己手把手帶出來的,全然不需要遮掩。
他在門口佇立半晌,看着從琉璃窗灑下來的淺淡橙金暮色,勾勒出金似鴻的輪廓。
烏黑短髮,削平雙肩,眉骨高,鼻樑挺,雙目就愈發深邃,小時候可愛討喜,長大了則英朗俊秀。
杜恆熙抿了抿脣,覺得金似鴻枉費了一副似模似樣的皮囊,再好看也是匹養不熟的白眼狼,自己對他的好,在他眼裏恐怕也不過是作弄取樂的玩意兒。
原來自己千辛萬苦想隱瞞的祕密早被他知道了,虧自己還絞盡腦汁在牀上百般掩飾,他竟然也就得寸進尺?一想到金似鴻是怎麼欺騙自己的,自己又是怎麼被他耍的團團轉的,杜恆熙就氣得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