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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熙說,“那就有勞二位世伯了,我讓下人收拾兩間屋子出來。”
王國惠擺擺手,“不用了,我們有住的地方。”說着就拄着手杖站起來,“等三哥的屍體運回來,你再通知我們。”他伸手拍了拍杜恆熙的肩,“你也別太難過了,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三哥白白丟了性命的。關於兇手你有什麼懷疑嗎?我們剛到還不清楚局勢,現在這裏都是自己人,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沒人會外傳出去。”說着,王國惠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在場衆人,衆人立時身體一震,紛紛附和起來。
杜恆熙沉思片刻,其實剛剛一路他都有想過這個問題,心中列了幾個名字,只是沒有確鑿證據,就不能胡亂猜測,他也不是多舌的人。所以只是搖了搖頭,“我還想不到什麼。”
王國惠嘆一口氣,“沒事,想到了再說,我也已經派人去查了,有什麼困難你就開口,做長輩的一定幫你到底。”
就這麼陸陸續續送走幾波來客,電話聲也是絡繹不絕,後來杜恆熙不堪其擾,乾脆把電話空置了,省的每一次他都要重複聽一遍讓他節哀順變的話,指不定還要聽着人痛哭一場,搜腸刮肚地反安慰兩句。好像不是自己死了父親,是對面死了爹。
等到入夜,杜公館才稍微平靜了點。
讓下人熄了燈,忙碌了一整日,像陀螺一樣被抽打得團團轉,杜恆熙卻沒有睏意,獨自坐在空曠的黑暗中,眼神落在虛無處怔怔出神。杜興廷死了,他現在纔開始回味咀嚼起這一消息。
杜興廷對他算不得好,但也不能說差,他對杜興廷有過怨恨也有過崇拜,感情十分複雜,歸根究底他又始終是自己的父親,即使這個父親的真假還有待商榷。血脈骨肉是一種父親,養育之恩又是另一種父親,真真假假無須多慮,他貫了杜的姓,便有了這麼個身份。
杜興廷把兒子丟在天津老宅不問不管近十年,縱橫歡場多年在子嗣上還是一無所獲,纔想起天津還扔着唯一的獨子,終於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