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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熙眼簾動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溼漉漉的頭髮,“沒有。”
金似鴻摟住他靜止不動了,很小心地說,“你要是想哭,現在可以哭,我絕不笑話你。”
“我沒想哭。”杜恆熙無可奈何地也抬手摟住了他,在他身下動了動,讓自己半躺着更舒服些,他仰面望着天花板,目光頗爲幽深,“只是那畢竟是我父親,從今以後這世上,我再沒什麼親人了。從前覺得他不好,現在人不在了,細想想,其實我也做的不算好,又憑什麼去苛責他。”
金似鴻不算特別在乎,“不是血脈相連才能叫做親人,有了感情的都能當做親人。他養你一場,你伺候他替他賣命這麼多年,你沒什麼對不起他的,他也算是活夠本了。”
杜恆熙知道他這番堪稱大逆不道的話,已經是在搜腸刮肚地安慰自己了,對他不能要求過高。
便很寬容地笑了笑,兩條胳膊抬起,摟住他使了點勁,一下把他翻到另一側去,然後從他身子底下抽出被子劈頭蓋臉地兜住他,“好了,快睡覺,我忙活了一整天,現在你還要來跟我作怪。”
金似鴻猝不及防地陷入一片黑暗,怪叫了聲,在被子裏四下摸了摸,抓到了杜恆熙的身體就像八爪魚一樣纏上去不放。
杜恆熙被他抓住腳往下一拉,一下也拖入了被子,睡衣都縮了上去,縮到了肩膀。金似鴻肉貼肉地壓着他,手腳纏上來就不知輕重,力道大的過分,骨骼被他勒得嘎吱作響,勒得他簡直快要窒息。
杜恆熙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掙扎出來,頭探出被子剛呼吸兩下,身後立刻熱烘烘地貼上來一具甩不脫的狗皮膏藥,瞬間把自己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