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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熙翹長的睫毛一顫,那雙清冷的丹鳳眼睜開了,黑白分明的涼薄,明明近在咫尺,又好像隔了千山萬水,他抿了抿脣,好似很難堪地開口說,“塗藥。”
金似鴻玩弄般地用指腹在紅腫硬挺的小粒上來回剮蹭兩下,“知道,不會讓你疼,”然後壓下身,在他眼尾處親了一下,“我哪裏捨得啊?”
翻身下牀拿藥,再回來。金似鴻摁住他的腰往下壓,全力保證他上半身靜止不動。
杜恆熙則一門心思、膽戰心驚地保護着自己的手,每一根頭髮絲都用上勁來控制身體的本能。
還在生長的骨頭脆弱至極,決不能讓手臂再斷一次,否則就算以後能長好,也可能影響雙手的反應力和敏銳度。
那他就真成廢人了。
杜恆熙背貼着牀靠背,脖頸拉長,完好的手抓着牀單,頭仰起來分散注意,竭力不去管身下發生的事。
他意識渙散地看着空白的天花板,身體內好像煮了一鍋沸水,咕咚咚冒着氣泡,他感覺自己也被攪散了,化在了那鍋沸水裏,意識被鐵杵磨成了粉。
爲了緩解體內瀕臨爆發的壓力,他張開嘴,大口的呼吸,剛吸入一點冰涼的氣體,給身體降溫,又很快被熱氣同化。忍受不住時,下意識去掙逃,手則被固定住了無法動彈,稍稍一牽扯,斷骨處便蔓延上骨縫摩擦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