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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熙看他這幅樣子,想也幸好是個幻象,要是個真人,自己現在恐怕撐不起他折騰。以成年人的分量坐上來,腿都要被他壓斷了。
兩人湊得很近,幾乎能碰到鼻尖。屋內的窗簾拉得密不透風,像一座錦緞囚籠,如此一片黑暗中,杜恆熙卻能清晰地看清面前人的模樣。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上身,像能切實觸碰到一樣,用鼻尖去蹭了蹭他的臉頰,然後沉重地嘆氣道,“你真是胡鬧,爲什麼安排好了的事,不願意提前跟我說?怕我不相信你嗎?”他後退一些,而金似鴻只是專注地看向他,眼睛很緩慢地轉了一下。
杜恆熙只好自言自語地繼續,“不過也是,我那時候正在氣頭上,不會相信你真存了什麼好心。可是誰又讓你要和我作對的?安樸山這樣奸詐的人有什麼好的,比我對你好嗎?你要什麼我不能給你?”
他說着,又好像很心痛似的,半垂了眼,想到從前的事,被困在杜公館的時候是多麼的茫然痛苦,而金似鴻還要逼自己跟他歡好。真是可惡,這樣的任性胡爲。
杜恆熙咬了咬下脣,知道自己對金似鴻是又愛又恨,愛到極致時,只要他在身邊就很快樂,恨到極致時,幾乎想要殺了他,只是每每到最後,心裏仍然捨不得。但捨不得又怎麼樣呢,捨不得只把他們的關係推到了越來越艱險的處境。
他抬起手慢慢撫上心口,抓住睡衣的前襟,光滑的絲綢面料在手掌中被揉亂,他知道這纔是最可怕的,感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是要到人死了後,是非恩怨都變得微不足道了,他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