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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越是憤怒暴躁,心中就越是驚懼,有一種無助的絕望。如此不受控制地發泄,也是因爲大腦內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方法出路。
如此數過來,已經斷斷續續有四個月了,天知道自己抽了多少的量,有多深的癮,究竟該如何脫身。
管事的認出了杜恆熙身份,不敢讓打手出面,只能賠笑着自己上前,“杜大爺,您這是怎麼了?本來不是好好的嗎,是玉仙兒哪裏惹得您不高興了嗎?”
杜恆熙一手撐着桌子,眼前事物都在晃,耳邊的聲音嗡嗡的,好像罩了一個大鐘。
是馬回德猜忌心重,他怕自己持功自傲,始終沒把自己當自己人,所以要找個辦法控制自己。馬博志給自己的酒肯定也有問題,所以自己纔會一喝酒就看到那些幻覺。父子兩一齊設了陷阱給自己跳,兔死狗烹的故事聽過太多,怎麼沒想到會應驗在自己身上?
那些酒精、鴉*正在摧毀他的身體、精神和意志,他能感受到一切在從內部垮塌,摧枯拉朽般,黑洞越來越大,吸走了他的所有精力。因爲對慾望的縱容,所以他會這樣多愁善感,這樣軟弱無力!
杜恆熙搖搖晃晃站立起來,前因後果想清楚了,頭腦漸漸恢復了條理清晰。
他緊咬下脣,剋制地抬起臉,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鈔票遞過去,“是我不好,來之前喝多了發了酒瘋。今天在這裏發生的事,麻煩你不要說出去。這些錢就作爲賠償和壓驚的費用。”
管事的見杜恆熙出乎意料地態度大變,鬆了口氣,也不做他想,立馬眉開眼笑,收了錢,恭敬地領着他離開了此處,彷彿送走了一個瘟神。
杜恆熙坐在車上,表情木然,走到一半,突而改了主意,轉去老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