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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看不出這些蝌蚪似的文字有何相似處,只有金似鴻自己知道。杜恆熙拿自己換了前途富貴,他是要看看這富貴是有多尊榮顯赫,值得他這樣不顧一切。
卻沒想到這場富貴只持續了半年多,一夕之前,口風驟變,馬回德橫死,杜恆熙從風頭無量的高官要員成了惡名昭著的通緝要犯。就此銷聲匿跡,一點消息都沒。
金似鴻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知道杜恆熙是再次落了難。
但落難了又怎麼樣呢?
金似鴻自死裏脫生後就總是做噩夢,每次驚醒都是滿身冷汗,“他要殺我,他想我死,不肯放過我……”他閉着眼喃喃,不由自主地咬緊了牙關,手攥緊身下的草蓆,一顆心就像掉入了沸騰的油鍋。
他沒看見杜恆熙開槍時的表情,想必就如他當初用牛皮繩意圖勒死自己時一樣,是決然的不留情面,像一尊無情無義的凶神。
自從愛上杜恆熙,他自知自己不是個合格的愛人,患得患失,習慣了算計他逼迫他,非要扒開他的僞裝拷問出他的真心,自己才心安。又因身份使然,兩人也少有恩愛的記憶,更像一對結仇的怨侶。
他不怨恨杜恆熙,他絕情絕義,自己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他殘忍,自己也不是軟弱待宰的羔羊。兩人都在卯了勁地爭強,必然有一方要落於下風。就好像自己說的那樣,一切都是願賭服輸,但這場敗了,下場洗牌重來,自己不忍心下死手,杜恆熙卻都是沒命的玩法。
他不怕,卻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