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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胸膛到後背,瘦的肋骨分明,原本輕薄結實的一層肌肉都不知道在何時消解下去。
他舉起杜恆熙的手腕,指着那上面結痂的勒痕,痂皮已經脫落,但疤痕仍然猙獰如蜈蚣。他不說話,單只是指着,一雙眼緊緊盯着他,眼中都是問詢。
杜恆熙輕輕一抽氣,有些無可奈何地說,“是我太沒用,這樣被人算計。”
如同傾吐一般,杜恆熙徐徐將在北京的事又講了一遍,他沒有避重就輕,因爲在夢裏他不需要逞強圖面子,他把姿態放的很低,甚至刻意誇張渲染,像在外頭受了欺負的小孩回家尋求安慰。
聽着聽着,金似鴻抓着他的手就鬆開一點,“你愛我?”他半哭半笑地低聲,“要不是你親口說,我真不敢相信。”
這話來的太晚,人都沒了纔開始戀戀不捨,事情做絕了才知道後悔。已經死了的心還是會被他盤活一點。
金似鴻摸上他柔軟的頭髮,想到他因爲思念自己而酗酒成癮,被人有機可乘,又自己捆了自己獨自戒毒,其痛苦程度,也不亞於死過一遭了。
“真是……”他舌根苦澀,覺得杜恆熙很可憐,始終無親無故,出身於高門大戶又怎樣?不過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生了病就只能獨自硬抗過去的孩童罷了。所以從來沒有安全感,因爲無法依仗別人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分外要強,要把一切都抓在手裏。
“還疼嗎?”大拇指在手腕的傷疤處摩挲。沒有辦法,自己是蒙了心,始終看他可憐,是個需要被保護憐惜的小人。
杜恆熙看出了他眼中的問詢,微微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綁的時候想不到這些傷,所以不疼。等解了,更顧及不上,所以也不疼。只是可憐了那兩隻小鳥,可愛活潑,你也很喜歡,總見你逗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