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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地扔了一句話,方宸把自己關進狹仄陰暗的浴室裏,任由熱水衝着後背,燙出一大片隱約的紅痕。
他撐着老舊鬆動的瓷磚,頭低垂,想要把心口那隱約的悸動和憤怒壓下去。
他知道,這悸動不是自己的意識,憤怒也不是。
只是被哥哥的記憶殘片影響了而已。
方宸昂頭,任由流水滾過他的五官,細軟的黑髮被水打溼,他用五指插進頭髮間,深吸了口氣,找回了兩分清醒。
他關了花灑,給自己的右肩上了點藥,又裹了兩層厚紗布,扣好工會統一的軍裝襯衫,才走出了浴室。
躺椅上的人依舊睡得東倒西歪,齊頸的中長髮就隨意披散下來,半掖半露的,舒服得像是想要一睡不醒。
方宸扔過去的軍裝,溫涼已經老老實實地穿在了身上,難得沒掛什麼褶皺,這讓方宸皺皺巴巴的心情稍微舒展了點。
他坐回躺椅上,視線不期然落在溫涼的胸口處的工會圖案上。
那裏印的是一棵盛放枝葉的大樹,所有分叉的枯壯枝幹都詭異地擰成一股,撐起了一片向下凹陷的天。而它的半腰是如同大地一般的圓盤,上面空無一物,乾裂的地面被那棵唯一的主幹洞穿,而深根扎向了地心,地心處畫了一堆黑色的塊狀物體,像是昂貴稀少的鐵磁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