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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住一晚吧,你的房間還留着。”
很久纔回說,“看情況。”
被對話間的冷漠刺傷,柏言怔怔按熄了屏幕。
柏言的爺爺和莊辰栩的爺爺是很好的朋友,創業夥伴,各自打出了一片天下,再加上生意往來密切,幾十年了關係仍然很好。莊辰栩的母親因爲難產去世,父親忙於工作,莊爺爺身體不好,柏爺爺就格外心疼莊辰栩,總把莊辰栩領在身邊照顧。
正好他和莊辰栩年齡相當,可以湊個玩伴,他們兩幾乎是一塊兒長大的。也許是缺少父母在身邊的關係,莊辰栩對外性格一直十分冷淡,就算他家對莊辰栩好,莊辰栩也不過是維持着一種遊離在外的禮貌尊敬,會感恩但不算親密。
如果不是柏言夠自來熟,不停地熱臉貼上去,也許他們不會有這樣長久保持的朋友關係。
朋友來來去去,最後各自際遇不同,天南海北各處一方的很正常,聊天羣剛開始熱火朝天后來逐漸冷落,最後可能只有某些特別的節日的時候纔會打電話問候一下。人生本來就是一條獨自行走的道路,怎麼能期望一個人能由頭至尾地陪伴呢?
從小到大,每一個時刻都在經歷離別。就好像柏言小時候養的小狗,出門時因爲車禍死掉,他哭得肝腸寸斷,連着幾天喫不下東西,可現在回憶起來只有一個模糊的歡快朝自己吠叫的影子,連花色都記不清楚。
而一想到他和莊辰栩也會這樣,他又有一種好像心臟被挖空了一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