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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生笙又瞪大了眼睛，“是他？！”
說起來，程生笙其實當年被迫成殺手的時候，是很絕望的。
他雖然從小沒什麼出息，但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所以一度想過要自殺，後來，是一個代號“竹蜻蜓”的警察找到了他，暗中跟他聯絡，將他策反成了線人，然後又暗中培養成了臥底。
說實話，十幾年了，程生笙從未見過這個人，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連真正的聲音都沒聽過。
他們的聯繫也不多，都是對方主動聯繫他的，或者他需要什麼重要的資料，比如關於顧昶的那些資料，但是又查不到，所以就會想辦法聯繫一下對方。
後來那人教會了他很多事情後，就把他丟給了一鳴。
但其實他跟一鳴的聯繫更不多，因爲有什麼任務，大部分都是那人找他的。
一鳴的話……
程生笙以前想過，或許那人是擔心自己哪天出了什麼意外，無法替他作保，所以才把他的存在告訴一鳴，留個備份。
可他卻從未想過，那個人原來就在自己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