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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通城門的這條街道上很安靜,左思溟帶領羣臣一路行來,根本沒遇到過幾個行人,只有一列面黃肌瘦的兵士沿街而立,維持着南夷國最後一點體面。
城門外面,景軍儀仗林立,軍容整齊,與南夷國的瘦弱兵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隊伍中間的華蓋下面,那位景朝的君王正負手而立,冷然注視着他們行進。
爲了黎民,爲了百姓嗎?
左思溟走到離景帝三丈遠的地方,將裝有傳國玉璽和降書的銀盤高高舉過頭頂,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
他的眼角掠過盤底紅綢底下微微隆起的硬物,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安靜地等待着景帝上前來受降。
殘暴的征服者緩步上前,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隨着距離的縮短越來越濃厚,左思溟屏住呼吸,數着對方上前的腳步,捧着銀盤的手指已經僵硬,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不去顫抖,不在臉上露出怯意。
這般接近景帝的機會,此生大概只有這一次,如果錯過了,以後大概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好機會,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功虧一簣。他咬緊了牙關,用那夜的斑斑血跡不斷提醒自己,等待那人上前來。
只是對方走上短短几步路的時間,就讓他有着彷彿過了一輩子的錯覺,他的額角悄然有汗滴滑落,但是他沒有去管,反正盛夏當頭,天氣炎熱,應該不會引人懷疑。
一身冕袍的男人,終於站到了他的面前,取過他盤中的降書,隨意翻了翻,就扔到了一邊,然後他拿起南夷國的傳國玉璽,神情中皆是志得意滿,手握玉璽,快意地大笑起來。
這就是左思溟一直在等待的時機。他沒有猶豫,直接將手伸入紅綢,握住裏面藏着的匕首,扔掉手中的盤子,猛地撲過去向男人的腹部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