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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感想?”走出學校時,鄭墨陽問他。
“怎麼說呢?”馮諾一搜腸刮肚地尋找合適的詞彙,“這慈善像是做了,又像是沒做。”
“做慈善,光有錢遠遠不夠,”鄭墨陽說,“就說塑膠跑道那塊地,原本不是學校的,要把地皮翻新,既要讓土地產權的所有人同意,又要讓政府同意。即使關係都打通了,不熟悉當地情況,被建築公司坑了,最後工程爛尾,那也是白乾一場。”
馮諾一回頭看着在操場上跑跳的孩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慈善是很難的事情,所以我一直不贊成個體對個體的捐助行爲,”鄭墨陽說,“雖然短時間內可以救急,但是缺乏可持續發展的能力。比如你資助的那個女孩子,雖然你有賺錢的能力,但你無法保證不會出現意外。假設你有一年生病或者失業,就會直接切斷她的經費來源。而且直接給錢的方式太容易引起貪慾,幾年下來,她要是人品不好,可能還會求你別的。今天你借給她學費,明天她奶奶病重了,你幫不幫忙?她們家房子因爲滑坡塌了,你幫不幫忙?你幫了她一百次,第一百零一次不幫,感激就會變成怨恨。想做好事最後卻被拖累,這種例子我見過很多了。”
馮諾一想了想說:“也許吧。可是在當時那個場景下,捨不得不幫忙。”
“你習慣把人往好了想,這樣容易喫虧。”
“我沒有把你往好了想。”
“是啊,”鄭墨陽問,“爲什麼就針對我一個?”
“萬幸,”馮諾一說,“我要是誤以爲你是好人,說不定已經被你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