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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嫣也笑着舉杯說:“先飲此杯,再敘契闊。”
於是四人皆笑而滿飲一杯,話題自此纔算打開。
顧韜晦有備而來,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我這次遊歷雅川,見到當地望族柳家家主柳先照,是你姑父柳先煦的長兄,瞭解了一些柳家的家事。後又在玄真觀與柳先煦匆匆一晤,印象頗佳。想來你這位入贅的姑父,在端木家生活得還順心吧?”
端木瑞祈說:“他是我堂姑父,但因爲同族,堂姑母這一支只有她一人,所以我從小跟她也頗爲親近。後來她招贅,姑父也是滿腹詩書,雖然絕了科舉之念,但文采天然,難掩其華,所以我還挺喜歡他的,平時也常有來往。”
顧韜晦說:“我聽到他入贅端木家是因爲失去雙親,且又被兩位哥哥侵吞家產,淨身出戶,不知你姑父可否憤懣不平?”
端木瑞祈說:“我這位姑父,所以受我這樣的後輩尊敬,原因就在於此。雖然經歷了這麼大的劫難,但卻沒有沉淪,也沒有仇恨,反而選擇了一條更顯通達的路來走,成功地邁過了這道坎。”
顧韜晦嘆道:“這是天生的緣分,旁人學不來。”
端木瑞祈沉思了一下,才說道:“姑父對我影響還頗大,至少持正身,走正路,大局觀,不要錙銖必較這些,都以他爲榜樣。但我知道,他心裏還是很苦,畢竟失去了本源,如落葉浮萍,舞絮飛蓬,終是歸於寂寞。”
此話引起了玉瓏夫人和如嫣的身世之嘆,這樣的女子,豈非更加身不由己?
如嫣勉強一笑,說:“端木公子此話讓妾有一些感嘆,不如乘興撫琴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