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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身心俱疲睡了一晚上,柳潤笙很早就醒了,他看着旁邊睡着的人只覺得心裏難受。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哥哥會變成這樣。他輕輕從牀上起來,走到陽臺邊,除了窗外路燈的燈泡,他再看不見任何。
前段時間在英國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點廖靜簫的異常。在醫院給他擦身體的時候,看見他的胳膊上滿是菸頭燙過的圓圓的不規則的疤,有的深一點有的淺一點,有的看着老了,有的看着還新,甚至最上面那個像是最近才燙過,因爲還在化着膿。他雖然心裏很好奇想追問,但面上仍然裝着不知道,只是拜託醫生偷偷給他上了點藥。直到今天他才確認,那人真的病了。
他把手插進頭髮裏抓起,手上繃起的青筋能看出他是怎樣的用力,像是要把那點攥着的頭髮硬生生拔下來。他在心裏流淚,在心裏懲罰自己。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本着爲哥哥好的心離開他,以爲他能好過一些,卻沒曾想竟把哥哥獨自一個人扔在了痛苦的中心,而他自己像是畏罪潛逃的f人,躲在完全泰然的地方,卻做不到心安理得。
第二早上班去的時候,廖靜簫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真把人鎖在這裏也確實不好,但他也是真的沒有信心去再等一個四年了。
“哥,你去吧,我不會離開的,鎖着門也可以。”說完,柳潤笙還對着他笑了下。
廖靜簫拿着鑰匙出了門,鑰匙插進鎖孔裏卻遲遲沒有轉動,最後還是拔了出來。“不能這樣,會把人嚇跑的。”他對自己說。
對着門看了好久,他才咬牙轉身走了。
“媽?”廖靜簫換了鞋走進屋裏,客廳沒人,他又往蘇靜臥室去,“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