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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有些被鮮血遮擋，她伸手想擦一擦，手上的血更多。
她只能努力張開眼睛往前看。
陶賽抬眼看間七八個男人此時正守在一間艙室前，她記住艙室上的號碼，109。
這幾個人本來是在房間休息，因爲值了夜班。他們身上沒有槍，個個擺出防禦的架勢，但看着眼前這個殺氣騰騰，渾身是血的如同死神一般的女人時，腳步卻在不自覺往後退。
大約是血流太多，陶賽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膝蓋和大腿都是窟窿眼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她的身體，整個人徑直地往後倒去。
看到她倒下去，幾個男人這才小心翼翼地圍上前去。
程理端着微聲衝鋒。槍快步跑下樓梯，樓上其他人拿着武器。
這時候，109的房門打開了，一個身材瘦高的男生走出來。他皮膚白得沒有絲毫血色，眼窩深陷，看起來像二十出頭。
“死了嗎？”曹鬱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