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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鬱郅答應:“行,只要你跟我好好放羊,我一準教會你。”
公孫袤一臉歡心。
兩個小夥伴,一個認真教,一個耐心學,不消一個時辰,公孫袤的口哨有些模樣了。李鬱郅說,得好好練纔是,差得遠呢。
快到了中午的時候,哥倆感到肚子餓了,眼巴巴等着朵兒送飯來。公孫袤問,那你平時誰給你送飯?李鬱郅說,我沒娘,就一個老子,誰給我送飯呀,至多帶些乾糧,有時忘了帶就餓着,哪像你剛來就有人牽掛給送喫的。公孫袤問,那你娘呢?李鬱郅說,我爹脾氣不好,聽說過去他常打我娘,對我說我娘死了。其實我聽別人說起,我娘是受不了我爹的打,跟一個外鄉的男人跑了。公孫袤明白了,你爹也太那個了,幹麼打女人呀。李鬱郅問,那你爹打你娘嗎?公孫袤說,不,我爹對我娘可好了,小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出去遊玩,那時還沒我妹妹,游完了,我娘說她走不動了,於是我爹蹲下身就把我娘背上走,我看見叫嚷也要爹背,爹就把我抱在懷裏,你說我爹多好。李鬱郅點頭很羨慕,遇上這樣的爹真好。說到這裏,公孫袤眼裏有了傷感,說道,我爹很可能被匈奴給殺了。李鬱郅安慰說,胡人着實可惡,咱們牧場就是給朝廷養馬的,等將來長大了就去報仇。公孫袤攥緊拳頭,對,等過些年我就去從軍,一定要報仇。李鬱郅問,從軍打仗那是要死人的,你個小孩,不怕死?公孫袤挺起胸脯,哪個是慫蛋,我纔不是孬種!李鬱郅豎大拇指,好樣的,像個男子娃!
小哥倆說話的時候,這會朵兒輕輕哼着小調行走在山路上。朵兒的歌唱得好聽,李鬱郅愛聽她唱歌,少年的心中不知多會竟然被朵兒悄然進駐了,懵懂的種子在心中偷偷發芽。
湛藍的天空淡雲飄浮,有鳥兒在啁啾。
陽光下的山地草原上,一泓湫水泛着粼粼波光,有些晃眼。青山隱隱,河水迢迢,山腳下花兒爛漫,鳥飛蝶舞,牧笛悠揚。登高望遠,俯視湫潭,看山巒起伏,雲彩在湫水上空飄忽。雲影、山巒、林木、草地映現水中,移步換景,色彩紛呈,恬靜如夢。
荒草叢中,朵兒的腳步驚擾了外出覓食的土撥鼠,個個支棱着耳朵傾聽動靜。朵兒故意奔跑,嚇得小動物們驚慌逃離。
朵兒興奮地轉圈舞動。
一隻矯健的山鷹呼嘯着,展翅飛翔。一隻野兔拼命奔逃,山鷹俯衝。野兔未能逃脫鷹的利爪,被山鷹扶搖直上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