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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蘭諾難過地搖頭:“身爲匈奴人,從出生的那天起就註定了要在馬背上馳騁,拉弓射箭、舞刀弄槍是我們這個民族骨子裏就有的,數百年來我們的先祖就是這麼傳承下來的。打獵是生存,侵略也是爲了生存,只要有戰爭就會有死亡,我不知道這種生存法則能持續多久,這樣做就是爲了活着,我們別無選擇。”
“可是活着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要依靠戰爭呀!”勸說渾邪王放棄戰爭也是雁兒來此的目的之一。
蘭諾在搖頭:“我們除了打獵、放牧不會別的,不像漢人會種田,能織布,我們能幹什麼,樣樣都不行。”
“不是這樣的。這些年在焉支山已經學着種田了,原本我建議休屠王從西域引進一些葡萄和瓜果進行種植,都還沒來得及,這戰爭又來了。”
“現在不是我們要打仗,是漢人不想放過我們。這些年漢人把我們從黃河邊趕了出來,漠南再無王庭,現在看這情形,祁連山都將不保。”
“那可以和漢庭坐下來談呀,不是不可以。”
蘭諾還在搖頭:“談何容易,即使我放棄,可漠北能同意嗎?上次失利漠北已經責怪了,再若沒有戰績恐怕就要給我們治罪了。”
雁兒知道蘭諾很難,這些情況從若褆的口中她也知道一些,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只能隨他去了。
接下來他們敘舊,說一些以往的回憶,嘆氣已經亡故的阿爸、阿姆,雁兒止不住又多了幾許傷心,說自離開牧場以後再沒有機會回去,特別是離開漠北就更加遙遠了。蘭諾也是唏噓不已,我這個兒子也是如此,愧對父母的養育之恩,來生再報答吧。
雁兒待了幾日後邊回程了,蘭諾說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雁兒苦笑道,那怎麼可以,我的家在焉支山,總是要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