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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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不要發表諸如每個人都是天性善良這種可怕的聖人言論。”
Harry笑起來,“哦,可以考慮。”他開始適應烈酒的勁道了,一下一下抿着,“後來我知道不可逆的東西就沒有假設的必要,沒有人有義務去理解別人,既然結果已經生成,人們就是靠這個來貼上標籤區分敵我。”
他喝完了,Snape又給他倒了一些。他爲這個在心底雀躍了一下。
“就像一個人喜歡折磨別人,那麼他誠然不善,但如果增添些類似的悲慘遭遇好像就有了某種理由,這時候對錯的界限似乎就不是那麼明顯。”他很快略過這個比喻,繼續說道,“關注結果而忽略過程可能不是很公平,但沒人在乎。我認爲這也是一種暴力-正確只是相對的,如果殺人就是錯,那麼我同樣揹負,可我站在贏的這方,所以我成了英雄-用更巧妙的方式隱藏暴力,併爲其提供一個曲折的釋放途徑,讓一切看起來沒那麼遭。但我也明白對立的兩面永遠都不可能消失,判斷的標尺從未有準確的標準,而我只能盡力讓更多的人好過。”
Harry緩緩說着曾困擾過他的事情,好像再平常不過的朋友間的閒談。
這種體驗對於Snape來講是種離奇的經歷。他不是個適合談心的人,也從未有人會選擇他傾訴。儘管無盡的書籍帶來了學識,但這是他第一次聽一個活生生的人來講他內心對這世界認知的考量,可能不是很成熟,但是奇異的富有力量-那種明明發現了生活的真相併不如童話美好,但依然向着童話的結尾努力的勇氣-
他知道Potter一直在以一種迅疾殘酷的方式成長。那些記憶,在他保持“死亡”的時候,他在裏面看到的是一個學會了善意的僞裝、始終對周圍的人抱有寬容、把負面的東西留給自己慢慢消化的年輕人,而現在他直觀地看到了他的內裏,忽然間……有種微妙的波動。
他再次重新審視他。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不可思議地聊了很多,零零散散,有時候青年不懂,於是乖乖地抱着酒杯傾聽,偶爾思維跳躍地接上兩句,而那居然不是不可忍受的-相反更多的時候能帶來新的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