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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從頭到尾，他都沒喫一口兔子肉。
“老楊，你怎麼不喫肉呀，今天中午我就燉好了，都沒敢喫，就等着你回來喫呢。”
楊大嫂把桌上的兔子肉往他面前推了推。
楊營長面無表情的：“我可不敢喫，怕給噎死了。”
楊大嫂一臉詫異看着他：“看你這話說的，喫肉怎麼還能噎死？你快點喫呀，我嘗過了，這肉可香了。”
“香你自己喫吧，我是沒那個膽子喫。”
楊大嫂氣憤地道：“你啥意思呀，從回來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燉這麼一鍋肉都不敢自己一個人喫，怎麼留給你還成罪人了。”
楊營長冷笑一聲：“你可不是罪人！你多厲害呀，敢從陸團長家屬手裏搶兔子肉喫，我今天在連隊裏頭都沒抬起來。知道今天晚上我們喫的什麼嗎？人家陸團長家屬做的滷豬肉，我一口都不敢喫。沒臉呀！說出去人家誰不笑話我？！這哪是兔子肉，你這是把我這張臉給燉了！懂嗎？”
楊大嫂聽着他這番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她沉默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道：“我……我……那兔子就倒在我腳底下，在我們老家，只要在野外打東西的時候撿到了舉過頭頂，那就是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