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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終於明白,陛下爲何,兇戾、荒唐至此。
寧願將自己的親舅舅剔骨剜肉,也要試他的真假。
他突然想起,那年,是裕豐二十年,七月七。
他身處獄中,醒來時,牢房內潮溼昏暗,自己雙手雙腳皆遭捆縛,難以動彈。
謝行湛靜立良久,見他醒來,眉眼舒展:
“雲涿,傷可好些?”
刑杖之痛,透徹心扉,疼的他滿面煞白,鬢髮散亂,冷汗浸溼血跡斑駁的衣衫。
汗水的味道、腥臭的血液,又或許是這牢房中糞便未清,多方摻雜在一處,簡直要叫他翻江倒海的嘔上一嘔。
他喜淨,喜潔,哪怕是行軍途中,也從未如此狼狽過。